每個城市都有一條屬于自己的老街,每條老街都有自己說不完的故事。微風夾裹著春意,午后的陽光潑灑在老街。這一天,讓我們走進瑞昌老街,在鏡頭里、從對話中去品嘗記憶里老街的味道。
一番由來 翻開1990年出版的瑞昌縣志,卷十五第一章第一節(jié)清楚地記載到:民國時期,縣城湓城鎮(zhèn)有狹窄街道5條,從泮池到四角門為正街,從四角門到望仙橋(今東街口)為東街,從四角門到南門渡為南街,從泮池下到西門橋西街,從青龍橋到南門渡為邊街。
在過去,基本上是以街區(qū)所處城市中心的某個方位而劃分,城區(qū)的正街就叫正街,城區(qū)的南邊街就叫南街......后為區(qū)分新老街名,以前的街都冠以“老”字,這就有了老正街、老南街等家喻戶曉的名號。
這——便是老街的由來。
一位老人 詹建維今年72歲,是洪嶺詹家人(現(xiàn)桂林街道光明村),就住在四角門的街口。7歲那年跟隨父親來到這里,一呆就是一輩子。談起老街的過去,一點一滴詹伯都記憶猶新。
“過去,老街上服裝百貨應有盡有、手工藝者也聚集于此,十分熱鬧。”詹建維說,“前面那棟樓就是老食品加工廠,瑞昌的很多糕點和酒就是出自這里。”順著詹伯手指的方向,一棟兩層高的樓房映入眼簾,青磚綠瓦,綠皮紅墻。
在他的記憶里,老街是矮小的,房子不高,最低的地方站起來可以摸到老房子的瓦片;在他的記憶里,老街是狹窄的,路還沒現(xiàn)在這么寬,勉強過個板車;在他的記憶里,老街是“倔強”的,這么多年過去了,格局都沒有很大改變。可就是這樣的老街,卻依舊是他內心的世外桃源。
因兒子在上海發(fā)展,詹伯曾去上海居住過一段時間,但感覺十分陌生,鄰里鄰居的誰都不認識,沒過多久,他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老街。“年輕人都搬走了,我這個老頭子舍不得這里,還是喜歡待在這里。”在他看來,相比于鱗次櫛比的現(xiàn)代大樓,自己更喜歡穿巷而過的古老小路。
一家老店 站在四角門的中心,宛如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,一時竟不知走向何方。放眼望去,沿街的店鋪組成了一幅五彩的畫卷,巷子里人流穿梭,一派繁忙景象。
詹伯家的隔壁就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,店主名叫吳桂花,店面不大,容納兩人就顯得有些擁擠。聽吳阿姨介紹,祖輩是抗日時期從撫州逃難至此。今年62歲的吳阿姨,對老街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。
“那個時候一大家子十幾口人,日子苦啊。”為了生計,吳阿姨開始做生意謀生。賣過冰棒、倒騰過蔬菜,東奔西跑日夜奔波。在她眼中,那時候雖然辛苦卻也是苦中帶樂。再后來就開了這家店,“可算是有了自己的店了”吳阿姨滿臉笑容地說。“我說吳老板,你這帽子的款式也要與時俱進呀。”詹伯湊過來打趣地說著。
“現(xiàn)在老了,眼光不行咯。”兩位老街坊之間的對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。嬉笑過后,面對的也是現(xiàn)實。“現(xiàn)在網購的多了,這條街也沒以前熱鬧了,生意也不好做咯。”吳阿姨說。“老板,這帽子怎么賣?”“20,便宜賣了。”“10塊吧,10塊我?guī)б粋。”“都是小本生意,再加5塊吧。”在這里,充滿市井氣息的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,這樣的聲音在午后的老街總是顯得分外悅耳。
一種“新”聲 這是一條風韻猶存、包羅萬象的老街,在這里,見面打招呼、拉家常是常見的風景。只要你來,總能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們在這里逛街置辦日常,不僅僅是這里物美價廉,更是瑞昌人對老街有著獨特的感情。
同時,這也是一條期待改變的老街,這里業(yè)態(tài)繁華,卻不得不承認有些許破舊;這里舊情難舍,卻無法滿足年輕人對都市生活的渴望;這里地處黃金地段,卻無法盡顯自身價值。老街雖好,卻仿佛始終跟不上發(fā)展的步伐;老街雖好,卻無法留住更多人的腳步。
“老街畢竟還是老街,更有意思也更有味道。”末罷,吳阿姨若有所思地說。從吳阿姨的話語里可以感受到她對老街未來發(fā)展的期待,而老街也在期待著未來更美好的生活。這是吳阿姨的心聲,也是“老”街的“新”聲。
【記者周濤手記】:我曾在寂靜無人的夜里徑直穿過老街,夜晚的老街,寧靜而又安詳。老街之所以有韻味,在于老街厚重的歷史感和當?shù)厝松砩夏欠N質樸的年代感。一個城市還是需要有這么一個老街,它是過去歷史的見證者,也是現(xiàn)在乃至未來城市發(fā)展的參與者,有了它,這個城市就更有底蘊。(來源 九江瑞昌發(fā)布)